桃木梳(未完)【保宪→博雅 晴博】

警告请注意cp!

这是一篇放飞自我的脑洞,满足了我自己的各种萌点,写得非常愉悦~后半段还在修改,先放出来前面的部分,为了避雷就不打tag了。之后的更新就贴在这篇下面。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写原作向晴博就写成了大三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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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初春,乍暖还寒。一场细雨过后,空气湿润而清新。

身穿青色直衣的青年正徒步走在平安京的郊外。

午后的阳光极好,不远处的鸭川河面波光粼粼。

忠辅昨天下午刚刚送来六尾香鱼,还养在水缸里。今早圣上御赐的三轮酒让仆从送回家中了,明天就约晴明出来喝酒吧。嗯,再带上些蘑菇就更好了。

这样想着,青年的唇角浮起一个微笑。

 

“博雅大人。”

突然听到这样的招呼。

慵懒的青年男子的嗓音。

侧坐在无鞍无垫的的纯黑色虎背上,身穿黑色狩衣的男子笑容可掬。

“啊,是保宪大人。”

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见,博雅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。

“博雅大人刚刚去过兼家大人的宅邸吗?”

保宪从黑虎背上跳了下来。巨大的黑色式神眯起绿莹莹的眸子,伸了个懒腰。

“没错——诶,保宪大人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是您肩上的花瓣告诉我的。”

“肩上的花瓣?”

博雅这才发现自己的肩上有一片小小的浅粉色花瓣。

“是兼家大人特地请人培育的梅花,颜色非常特别呢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昨日兼家大人拜托我去他府上驱邪,特地炫耀了那株梅花,让我印象很深。”

“难怪圣上托我为兼家大人送去木梳……”

“是前段时间从大唐传来的那把木梳吗?”

“正是,据说有辟邪安神的功效,是难得的宝物呢。”

“兼家大人的住处可不近,博雅大人没有乘牛车吗?”

“去的时候自然乘了牛车,回来的时候还是想在今天这样可爱的天气里走一走。啊,不知不觉就走到郊外了。”

“啊,的确是很好的天气。今天难得有空,带猫又出来散步,也走到这里来啦。”

“不过……猫又这个形态,不会吓到别人吗?”

保宪笑了起来。

“放心,现在的话,这附近几乎没什么人了。博雅大人这次也不会被猫又吓到了,是吧?”

威武的黑虎不知何时已蹲坐在一边,正期待地看着博雅。想到第一次见到猫又的情景,博雅不禁莞尔。

“抱歉啦,今天没有鱼干招待你了。”

 

二人相谈甚欢,黑衣的男子忽然神色一变,面上的笑意尽数敛去,警觉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射向一旁的平静的鸭川之中。巨虎形态的猫又站了起来,喉间发出闷雷般的低吼。

“博雅大人,请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没有时间解释了,快!”

话音刚落,鸭川河中突然掀起巨浪,一阵刺耳的笑声从中响起,愈发尖利,低沉的哭声间杂其中,分外可怖。浓重的黑雾翻滚着遮天蔽日而来,霎时间,四周竟如沉黑夜。

一股寒意突然钻入博雅的右手指尖,顿时,右臂竟动弹不得。还未等博雅反应过来,一张符纸已被保宪拍在背部。

“大人快骑到猫又背上!”

黑色的巨兽闻言立刻趴伏下来。尽管右臂受伤,平日多有锻炼的青年武官还是利落地跨坐了上去。

“虎背光滑,大人务必小心。”

保宪随之翻身而上,在博雅耳边叮嘱道,双手穿过博雅腋下,在虚空中握住了式神脖颈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

“走!”

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怒吼,猫又一跃而起,拔足狂奔起来。

 

耳边风声极盛,博雅只能俯身用左手搂住黑虎的脖颈,在这矫健的式神腾挪跳跃之时不由得心如擂鼓。身后的男子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坐得十分安稳,甚至有闲心在青年耳边安慰道:“大人不必担心,很快就安全了。”

似乎是看穿了博雅的忧虑,保宪将双臂略收紧了些,想了想又稍稍往前挪了挪,贴上身前青年的背脊。怀中的身体微微一僵,接着明显放松下来。博雅微微侧头说了什么,被裹挟在风中散去了。

 

不久,风声渐息,猫又终于在一处破旧的神社前停了下来。虽是初春,神社四周却林木苍翠,大门边一树桃花竟已盛开了。这株桃花颜色秾艳,枝叶的姿态却有种端庄的美感,因而不使人感到妖异恐惧。博雅虽然常到山林中吹笛,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奇异的神社。

 

“总算是到了,在这里休息一下吧。”

“这是哪里?”

“是榹金神的神社。”

猫又伏下身体,保宪领着博雅坐在桃花树下。

“榹金神?”

“是掌管这一片山林的神明,也算是父亲大人的故交,二十多年前云游去了,在神社边设了结界,我也只在小时候来过。刚刚情况危急,这里是最近的地方了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——啊,刚刚真是多亏了保宪大人,真不知怎么感谢您才好……”

“大人不必多礼。”保宪微微一笑,想到刚刚突如其来的凶险,不禁皱起眉头:“那妖鬼竟然如此凶悍,真是出乎意料……”

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向来从容懒散的男子不自然地错开目光:“刚刚……还请大人原谅。”

“我怎么会怪您呢!”博雅不禁脱口而出,看到保宪勾起的唇角,莫名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
 

“刚才的妖鬼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我不确定——不过,似乎是冲着博雅大人来的。”

“冲着我来的?”博雅一愣,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:“也好,我正担心它会不会危害城中的百姓……”

保宪苦笑一声:“博雅大人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。”顿了顿,又安抚道:“再说,还有我那个师弟晴明呢。”

“啊,有晴明在,一定没有问题的。”

想到好友,博雅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神色。

保宪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。

“博雅大人,请让我看看您的右手。”

右手的寒意刚刚似乎被符纸压制住了,在来时的路上格外安分,但此刻又躁动起来。博雅摊开右手手心,只见一条青色的细线从中指指腹一直延伸上去。卷起衣袖,细线直到肘窝处才堪堪停下。

保宪皱起眉头。

“必须马上处理了,请忍耐一下。”

右手轻轻扣住博雅手腕,左手按在细线末端,口中低声念起咒语。细线似乎已深深嵌入皮肉,此时所经之处尽是灼烧般的剧烈刺痛,仿佛想要挣脱束缚一般。博雅面色惨白,双目紧闭,额上冷汗泠泠,尽管努力咬牙克制,还是从唇齿间泄出了痛苦的呻吟声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保宪终于停止了念咒,却仍眉头紧皱。疼痛消失了,博雅这才发现自己视线模糊,刚刚竟是疼出了泪水,又不好意思在保宪面前抹去,只能悄悄别过头去。突然间,右手中指的指尖被某处柔软而湿热的所在包裹住了,一处坚硬压上指腹,倏地又是一痛。

“保宪大人?”

博雅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吮吸着自己被咬破的指尖,面上不由一烫。但紧接着,比刚才更为剧烈的灼痛竟又席卷而来。

“呜……”

太痛了。博雅咬住了自己的嘴唇。向来一丝不苟的垂缨冠下几缕发丝凌乱地被汗水黏在面颊上。

“痛的话咬我肩膀。”

保宪放开了博雅的手指,将面色苍白的青年揽入怀中,再次按上了那条青色的细线,念咒的声音愈发急促。

 

渐渐地,耳边的低吟和疼痛都如幻象般变得遥远而模糊。强烈的困意袭来,想要撑起眼皮竟成了如此困难的事情。

这次真是麻烦保宪大人了……

晴明现在在哪里呢?

晴明……

 

“博雅,没事了……”

恍惚间,耳边响起了令人安心的呼唤。轻柔的触感拂过面颊,稍纵即逝,博雅昏沉间只怀疑是幻觉。

是晴明吗?

费力地睁开眼,却只看到模糊的光晕。

左手被轻轻握住了,对方的手干燥而温暖。


这就是博雅陷入昏迷前最后的印象了。


峥峥——

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幽幽的琵琶声。

峥峥——

仿佛流泉奔涌,又仿佛鹂鸟鸣啭。

峥峥——

像是熟悉的曲调,又好像从未听闻过……

一曲过后,博雅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某位贵族女性的寝殿之中。此时大约是夜间,几盏灯火在半空中明灭着。垂帘和幔帐上绣着华丽的花鸟,墙角的屏风上绘制着大唐的风景,极是幽雅。

“久闻博雅大人盛名,不知可否为妾身吹奏一曲呢?”

轻柔的嗓音传来。垂帘下露出了层叠的踯躅色袖口和下摆。

心中尚存疑惑,右手却已经向衣襟中探去了。然而指尖触及的却不是叶二熟悉的凉意,反倒是一片光滑细腻的织物。

——什么时候在怀中收有了这样的锦袋?

这样疑虑着,双手却已经自顾自地将其打开了——竟然是自己亲手送到兼家大人手中的那把木梳!

“果然在您这里呢,不枉妾身此番辛苦了。”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掀开垂帘,“还请博雅大人将梳子归还给妾身。”

——不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
下意识地想要后退,身体却不由控制地向前走去。

女子轻声笑了起来。

——不可以……

正惶急无助之时,女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,垂帘剧烈地晃动着。紧接着,斑斓的幔帐,素雅的屏风,都无声地燃烧起来。

右手又是一阵灼痛,铺天盖地的困意再次席卷而来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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